江永矣

一介怂逼,一团垃圾。
记得开心。

[鬼畜眼镜/御堂生贺]介于梦境与清醒之间。


克御/介于梦与清醒之间

*Attention
御堂孝典生日快乐!!!
性格拿捏不妥,见谅。
时间轴大概没有bug。没有…吧…
杂谈见评论.

0
御堂孝典困极了。
御堂孝典睡过去了。

1
“御堂?御堂?”
有谁在叫他。他浑浑噩噩间心情颇为不佳,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腰,眼前一阵阵发黑,额头有微微痛感。
呃啊……你也太用力了吧。那人语气带着不满,这声音使御堂意识逐渐清明起来。他又想喝红酒了,喝到天昏地暗一醉方休那种;这是第几次了,想这样沉醉——可明明他没有那么大酒瘾的。
现在该讨论正事了。
克哉?
嗯?
我昨天宿醉了?
嗯。
……
克哉推了推眼镜,这使御堂更加头痛欲裂。
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御堂眉头拧在一起,诘问身旁的克哉。对方显然是一如既往地恶劣:因为觉得醉酒的御堂很可爱。
你你你……!御堂气,奈何此时血脆蓝少没有加成只能瞪他一眼以示警告。克哉摊了摊手,挑起眉冲他笑一下。
御堂才懒得理他,懒洋洋地闭上眼把自己扔回床里,一手胡乱糊上克哉的脸,幸运地扒拉掉了他的眼镜。
我真怀疑你蓄谋已久。他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对方脸上会是令人讨厌至极的势在必得。
克哉倒是也不反驳,说,啊,这点你不是清楚得很嘛,那你也被我迷倒了不是。
也就是我瞎吧,真是人生大污点。
御堂把手抽回来,半途却被克哉截获。
你做什么。
御堂没好气地问。八成答案都是“做你”这样的话。他正琢磨着如何第……第多少次来着?成功反撩回去。
但是克哉向来不会遂他的意,对方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吻,力道恰到好处又使他不可抗拒。不过多年斗争经验御堂倒也知道他逃不掉的。克哉愈发低沉的声音带着沁润了恶劣的笑意,喷拂在明显的脉络处,氤氲出足以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款款深情:
“你猜。”

2
他们之间自打最初相遇就产生了一种不可抗力,对彼此莫名的惺惺相惜和你我同类间的相看两厌。时常不分场合便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气氛暧昧。御堂自认为自己也算是自持骄矜,奈何克哉也不知是不是托了那副眼镜的福使得嘴脸在御堂眼中更加丑恶,以致后来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然而在别人眼里分明就是成天假不正经地眉来眼去,这个说如此如此,另一个就唱那般那般。打得一手好对台戏,然后再高深莫测地望一望:嗯你等着,哦我等着。连名字都不曾有的可怜NPC内藤先生曾有幸目睹全程,评曰无可救药。
两个人刚刚重新来过的时候就分歧颇多,其中一个比较引人遐思的重点事宜就是关于睡床的问题。扯着扯着就达成了肮脏的py交易,那时候克哉道行尚浅远不如此时经撩,御堂好不容易回心转意甚至脑子有坑还会回来,自己心里乐不可支还来不及。御堂说什么一律好好好,两个人如若无人在街上打情骂俏。
结果好好的路走到一半克哉忽然就不依了,一副大义凛然状,说,还是我上你吧,克哉叹了口气,我怕你做到一半自己就受下来了。
闻言御堂几乎要跳起来差点掐死克哉,当年监禁play也没见他这么个劲儿英勇反抗过。两个人随即互相撕扯争得你死我活,四柳在一边开上帝视角整一个呵呵状态头疼不已,拉住人说御堂你是小学生吗?御堂没好气地拿他出气,说那他就不是?四柳说你俩彼此彼此。
御堂丝毫不掩饰地嫌恶地瞪了克哉一眼,四柳觉得他头疼得快要炸了。
倒是更像是两只炸了毛的猫吧。

3
克哉头一次被反将一军,用一种饱含着欣喜错愕惊恐无措诧异等等等等的复杂眼光看向御堂。
此时他脑内的反应大抵不过:御堂精神又受损了?这风格不是御堂孝典啊这是佐伯克哉啊不对应该更像那个金毛老无赖?不对不对,等等、难道是被那个混蛋动了手脚?不不,那也太可怕了。所以那个一身浩然正气宁死不屈的御堂呢???etc.
佐伯,御堂叫他,自己别过脸,这举动才让克哉找回点真实感来;他又把戒指塞进克哉手里,里面刻着御堂孝典的名字。
克哉眨了眨眼,适应度良好地接了过来。
你是什么时候偷量的我的尺寸?克哉试了试,调笑地看向御堂,还是说你这么注意我?
才没有,别多想了。
噢对了。克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记得在箱根的时候,半夜像是被碰过了呢——他状似无意地说着,此时御堂正紧张地盯着他。他便继续恶劣下去:像是被偷吻了……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话太多了!
噢。克哉揶揄道。御堂却干脆自暴自弃地发了话,大招放得一个突然:跟我入籍吧?
……?
克哉血槽清空思维中断理解不能。
御堂克哉的话,这名字也挺好听的……不是吗?
不……等等。信息量过大饶是克哉也处于缓冲状态,入籍没问题,可户籍上我就是你儿子了吧?
才不会,御堂一本正经兼霸道总裁式理直气壮无所畏惧,是我弟弟。
谜之沉默。
等等佐伯,御堂先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们要一本正经地讨论这个?
……先停一下,你这样太犯规了。克哉几乎是告饶道,孝典,别再用这种过于可爱的口吻和我说话了。

4
“那些过去的事,理所当然地被后来更多的事情所冲淡,模糊了愉快和伤感的界限。
“一切已混成语焉不详的怀念,像是深冬时节玻璃上模糊氤氲的霜雾一样,轻轻地抹开一处来,才可以清晰地看得见曾经细微的动容。”
御堂心猿意马地应和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这种应酬向来充斥着市侩的铜臭味儿。想着这个空气里没有他的温度弥漫,便兀自落寞起来。

他知晓自己应当过干净而严肃的生活,应该将洋溢的感情隐藏在理性的背后。

但是,当他听到一些悲伤的声音之后,面对着电影结束之后升起的黑色字幕,并独自处在这条路上,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他感到生命渐渐处于否定之下,并以妥协的僵硬姿态在宿命的阴影中渐渐失血,剩下苍老的空洞容颜。
余下的很长一段路,他贴着墙碎碎地走着,墙上有高中少女们不知是否如愿以偿的愿时光清浅笙歌莫散,那些前半生中他不曾知晓不曾拥有的细微触动他偏生以最为冷硬的姿态错过,而如今他觉得那个人的影子并不适合搁置在回忆里消散不去,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在那些过去的悲伤春秋中,他写下不归期。

5
克哉一直一直认定自己即为规则者,用着足够狠辣犀利深不可测的目光用着诡谲老练变幻莫测的手法,这个颠覆了的世界规则即为他服务,为他和他而恰到好处。克哉自以为这是由他掌握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之间总只有剪不断理还乱和狭长时光漫漫长路,而对方却深知其中的所以然。
然而克哉忘了另一方的意愿,又或者说他从未在意过。以致于当他想退出的时候克哉竟无可挽留,唯有抓不住的捕风捉影,看着他独特的光耀从自己指尖溜走。
离开的时候克哉自觉是带着觉悟的,然而这一年的流火七月他过得晨昏不辨昼夜不分,像一个真正的弱者,等待命运的判决。
一直以来克哉都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单单地追逐着那道光而已。站在山脚下仰望他的屹立于巅峰而不倒,看他高高在上眉眼倨傲。指尖溜走的尽是光影清绝,克哉被一副滤镜过厚的眼镜束缚,一半自然是艳羡者之一,只是心情却又带了些大不相同。另一部分则唯有心心念念将他如何拉下马来堕落到自己身边。殊不知他也与自己不尽相同只是个凡人,高处不胜寒,或许比自己还要易碎得多。
自己的灵魂将永远缠绕着御堂孝典。为他奉献一切,倾囊所有。然而,即使把自己完全掏空,也不可能换回什么。御堂不需要他无谓的给予,无论投入再多的感情,也只是落得石沉大海的下场。
而自己在焦虑之下,或许有一天会萌生玉石俱焚的念头。
既然得不到,那就亲手毁了他吧。
就此挫骨扬灰。
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所以,必须做个了结。

终归还是想与他并肩前行,可事态发展到如今不得已的背道而驰,只能消亡在这种沉默里。

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6

“御堂先生,我找你很久了。”

御堂僵在原地,甚至无法逃开。此时他连嘴唇翕合甚至都做不到。
逃不掉了。
彻底的,这回真的是,无可回避。
“不是说了吗……”他声线发抖,“我们根本就没有关系!我离开了你还不满意吗!”
从来克哉都视MGN或是东京商业街如无物,而今也是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路人纷纷侧目,御堂却觉得他只是䒖䒖孑独者,置身于不可挽回的穷途末路。
“瞧你说的。”克哉搂过他,又被他挣脱。“我只想要你啊。”
“……你!”
“我知道……您从来不打算回应我,还想逃脱。我可是这么爱你。”克哉压低了声音,唇角弧度上扬,“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失去对你的兴趣的。”
“你脑子就是有病!”御堂气急道,却无从反抗。
克哉被他说乐了:“还是这么抗拒吗?吃亏的可是你。”
又贴在他耳边呢喃“不过爱情不就是这样吗……”他顿了顿,“无限给予不求回报。”

御堂惊恐地盯着他,这才缓过来意欲逃脱。克哉抓住他的手腕,掐得发狠像是往死里掐,堪堪勒出一圈红痕。御堂吃痛得紧,他自己的手也有点生疼发麻。这样可以清晰而毫无保留地感受到对方的脉搏有节奏的律动,随着他的呼吸与胸口的此起彼伏而愈发急促。
“你放开!”
“我说过的吧,你逃不掉的。”
“我让你放开!”
此时御堂除却只言片语上的挣扎——不,应该说连这都只算是负隅顽抗,但是声嘶力竭过后唤回的只是智商下线的佐伯克哉。
自相识以来御堂身上只有痛苦与耻辱并存,他已经试图解法逃开,可用尽了心计算绝了阳谋之后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身上的血液开始冻结,唤醒着每一晚的都会令自己生不如死的痛觉。
肉体上的,以及精神上的。
他忽然就放弃了,在心里无聊地说着烂话,他忽然想喝酒了,一醉不醒的那种,沉沦在黑暗之中,反正都与现在无差。
啊,上一次这么任性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就有过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他开始怔神。这样敷衍的状态令克哉不满。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御堂先生。”克哉叫他,情意缱绻缠绵悱恻像个何其合格的恋人。只是镜片上还反着银白冷光,透着那股蔓延至脊髓各处的寒凉。
不过这至少又成功地让御堂重新记起那份使人溺毙的痛苦。
真是不够乖啊。克哉眯起眼,说着还勾了勾唇角,眼里映出的是御堂惊恐万状的模样,这个认知使他愉悦至极。
该回家了。
御堂先生。

7
克哉噗嗤一笑,催促御堂往车站外面走。迎面袭来浓烈的海潮味,克哉眯起了眼睛。
本就是不可控的。
御堂费尽心思让MGN把自己打包扔出国外,哪怕明知这或许一切都是徒劳,但他别无他法。
除了上司,没几个人知道调迁这回事。他动作如此匆忙并不是明智之举,行李都托付给四柳帮忙送到港口,身上倒是相当轻便,虽然待会儿还得去取回。但是他此生时满心只想着逃离这里。
谁会知道克哉消息这么灵通,他为了避开克哉特意选择了电车;不过那毕竟是克哉,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但是特没想到克哉会这么轻易放他走。
这附近离车站不远。
“这边。”
克哉拉住他细瘦的手腕,将他拽到路旁。
肌肤相触的瞬间,他便开始不可自抑地瑟瑟发抖。
仓库与仓库之间的狭巷内人迹罕至,御堂任由克哉把他拖了进去。
他一动也不动地任克哉胡作非为,以尽量平淡的语调开口。
那气定神闲的淡然态度,让自己都觉得可笑。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不打算再见我了吗?
……而且,今天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御堂极力不让语气流露自己的感情。
这就要逃开了啊。
我的人生自然不会被你牵制。
你也就能在嘴上逞强了。不过这样才像你嘛。
……随你怎么说,都结束了。
踌躇了半晌,克哉忽然甩开他的手。
“那就走吧。”
御堂的表情写满错愕。
从一开始他就不奢望他能够逃离这种掌控,但不论怎样他都不可能自己主动屈服。
他早已经有了觉悟。
“你大可以走人。”克哉用着那种令人厌恶的傲慢语调,“我不会做无谓的阻拦。”
如果克哉也曾一直害怕自己过于偏激的执妄,会把他四分五裂。
理性尚能克制自己时倒也罢了,如果哪天他失控了,说不定会下手对御堂不利。而这对御堂来说,将是难以预料的伤害。
冷不防地,克哉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蠢至极。”
克哉用力把御堂拉进怀里。
你逃不掉的。
你说什么?
他感觉全身血液都从脚底抽离。
眼前仿佛陷入一片黑暗。
在诀别的最后一刻,那个人用冰冷的利刃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你甚至连堕落都不肯来到我身边是吗?那就走吧,无所谓,只不过你逃不开的。
你究竟想要什么?
御堂又惊又怒,连诘问的声音都嘶哑了。
名誉?职务?抑或是荣光?还是说毁了我很有趣?这些你都做到了,你还差什么不满足?!御堂终于失去了耐心冲他嘶喊起来。
这就是你的底牌?
被别人痛恨就这么令你愉快?你个混蛋!
想恨就恨我吧。这样还比较好。
克哉双手环住御堂的颈项,朝他吻去。

“就这样纠缠一生至死方休,又有什么不好呢?”

克哉如此呢喃着,加深了拥吻的力道。
仿佛被关进无形的牢笼。

御堂为之一阵恍惚。或许这真不过是痴人说梦话。
自己的灵魂已牢牢系在他的身上。
如此不可自拔。
耳鬓厮磨之间御堂听见风声和鸣笛声混在一起,还混杂着克哉的话语。
语气毫不怀疑。他似乎信心满满地认定,御堂会一辈子当他的奴隶。
就算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重新来过,他也只是会如此狼狈地逃开罢了。
可这不啻于痴心妄想罢了。
御堂听见克哉说,你逃不掉的。
他说,你逃不掉的。

8
他长时间昏厥于血迹斑驳之中,已经晌午神智才渐渐复苏。
手腕还被捆在背后,地上还有半干未干的粘稠液体。他被困于此已经有月余,身形也日益消瘦。
他忽然厌烦起来,急躁的,不过并不是急于逃;他倒是有点想好好嘲笑一番佐伯克哉,翻来覆去就这么点手法,单调乏味,还不如吊打他一顿来的痛快。
克哉不在家的时候他多半在昏睡,以致日子不会那么难以打发。
身上的细密伤口一动即裂,旧疤未愈又添新伤。他开始放空自己。
数着这种日子已经没有意义了。
逃不掉的。

他看着酒柜的方向,无所谓地想,要是能喝酒喝到宿醉就好了。他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这么疯狂的念头过,大抵也是要毁就毁在这么一段最糟糕的人生里。
或许这么死了也不错。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被留下收到这种折磨和喝不到酒的苦难。
甚至睡不着。
他想,醉了就好了,爽完就睡,一睡不醒,什么都不用想。

9
可能过了很久了,是半年,还是一年?
克哉说,你看吧,你还是在这里。
我早就说过,你逃不掉的。

这个噩梦循环往复,没个休,也停不住。

10

御堂孝典醒了。

-FIN-

*感谢阅读至此,引用出处及废话放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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